昨天混混沌沌的那一吻过后,扉月松开沁月逃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一整夜都在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刘思倩,比如缘之空,比如妹妹的嘴唇,再甚至秦寿那个禽兽。Χiυmъ.cοΜ
‘恩,就是那个混蛋害的。’扉月心底里对自己的同桌进行了千百次的虐杀,一整夜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干这个上了,对于别的反倒没有多少。
当扉月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沁月正在炒鸡蛋。纤弱的少女用两个细长的手指头轻轻捏住鸡蛋的两侧往锅沿上一磕,然后双手一错乳白色的蛋清就流了出来。沁月将蛋清放干之后才一用力将蛋黄打在了锅里。
扉月对妹妹那无师自通的做饭技艺深感佩服,因为他那在机械上无比灵巧的双手怎么也玩不转那个小小的锅铲。
妹妹转过身和哥哥打了声招呼,然后指着那两圈熊猫眼笑个不停。
‘笨蛋,再笑鸡蛋就焦了。’
‘焦就焦呗,脆脆的更好吃啊。哥哥才是笨蛋呢。’沁月头也不回直接往锅子里一铲,黄灿灿的鸡蛋划过一个几乎垂直地弧线又落回了锅里,但已经翻了一个个了。
‘恩...我果然是笨蛋。’扉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扭头去收拾书包了。
......
‘哥哥来,把这个糊上能消黑眼圈的。’
‘呃,不要了啊。看起来黏黏的好恶心啊。’
‘黏才粘的上啊,听话啦,乖~~’
‘去,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哥啊。’
‘恩恩,知道你是我哥哥啊,乖~~’
......
沁月牌特制秘药好像管用了,扉月的黑圆圈在出门的时候已经淡了许多。这让扉月松了一口气。
本来扉月准备将自己在夜里YY的那些极刑一个不差的施加在自己的同桌身上来着,但好像已经不能实现了。
因为当扉月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的位子已经消失了,没错是消失了。最后一排只剩下了扉月一个座位孤零零的耸立着。
不解的扉月找到了刘思倩,结果接下来的一番对话让他的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倩姐,我同桌呢?怎么连桌子都撤走了。’
‘同桌?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啊哪来的同桌,向同桌想疯了吧你。’
‘我没同桌?那这一个多月坐在我旁边的秦寿是鬼啊?’
‘神经啊你,哪有人会叫秦寿这么极品的名字啊。’刘思倩伸手摸了摸扉月的脑门,‘没发烧啊,莫非是神经纤维出差错了么。’
‘纤维妹啊,你一点都不记得有秦寿这个人了?’
‘根本就没这个人啊我记什么?要不你看,这几天的录像在这里你旁边哪有人啦。’
说着刘思倩打开电脑的监控系统给扉月看,扉月的旁边果然是空荡荡的。
======================消失的分隔线================
秦寿就这么诡异的消失在了两兄妹的生活里,除了扉月和沁月以外没有一个人记得他。这种超自然现象令扉月和沁月心里毛毛的,尤其在回家看到那张依然插在电脑里的光盘之后。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扉月和沁月刚刚有了突破的禁忌恋情又一次停步了。
可就算再玄幻的事也会有淡忘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神秘之事渐渐的不再成为两兄妹交流感情的阻碍,扉月和沁月两个人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也许只有当扉月打开键盘下面的抽屉看到那张渐渐落灰的《缘之空》时才会再想起曾经自己有这么个禽兽的一个同桌来着。
不经意间就到了2020年2月中旬,刚刚过完新年的天朝人又开始为自己的生活忙碌了。大人们开工干活将新年里堆下的事处理完,学生们也不得不再回到自己的学校去学习荒废了一个月的课程。
就在谁也没注意,或者说谁都曾注意到但已经见怪不怪了的时候,一款网络游戏的宣传海报贴满了大街小巷。这款伟大游戏的广告占领了从天洋门口超大LED屏幕到电线杆牛皮癣的巨大领土。
扉月不知道为什么这款标明了要到2022年暑假才会公测的游戏现在就开始打广告,不过也许全世界的人都不明白也说不定呢。
恩,是全世界。扉月在网上得知了这款游戏在外国也有广告后对它来了兴趣,一番查证后惊讶的发现这款名叫《梦》的网络游戏的广告竟然覆盖了全世界,从南非的战场到美国的世纪广场,从澳大利亚的野生保护区到极地的爱斯基摩人的雪屋,它无所不在。
可惜这款有着‘100%真实模拟’嚎头的网络游戏没有流出截图,不知道里面的画面是不是真的和广告上说的那样完全是第二个人类世界。
但是这不能阻止人去讨论它,就像某天在回家的路上沁月和扉月的对话那样。
走在已经走了半年的马路牙子上,沁月一手扶着扉月的肩膀一手拎着一只黑黑的兔玩偶小心翼翼的沿着盲道踩猫步。
‘哥。’
‘?’
‘你说,’沁月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商厦的巨大广告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关于《星》的广告,‘那个游戏里真的会有完全没有污染的地方么?’
‘应该吧,既然它那么说了要是没有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嗯~那等它出了之后咱们去那里面旅游吧。’
‘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不知道,就是觉得长这么大了咱们好像除了始皇岛、戴河和上京之外哪都没去过啊,想去外面走走呢。’
‘哪有空我陪你去外面转转,何必要等那个啊。’
‘不行啦,咱还是学生呢哪有多长的假啊。而且...’沁月摇了摇头沉默了。
沁月这几个月的身体一直不怎么样。倒不是说生病了,而是没精神,不管干什么都提不起神来。所幸还不严重,对生活没什么大的影响。但却多出了一个晕车的毛病,一上车就恶心。
‘.....好啊,等这个游戏出来了哥哥陪你去那里面旅游。’
‘(*^_^*)哥哥真好。’
沁月落后两步后往前一跳扑在了扉月的后背上,扉月顺手抄过了沁月的两条长腿以免她掉下去。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早已有了默契。
‘胖了啊沁月。’
‘才没有呢,昨天刚量的41公斤。’
‘可我觉得背你越来越费力了啊,感觉你总要往后仰似地。’
‘...哥哥是笨蛋么?’
‘喂喂,我又怎么了啊。’扉月无力的辩解着。
而下一刻,沁月双手环住哥哥的脖子将自己的上身紧紧地贴在了哥哥的后背上,软软的、硬硬的,两种本应该冲突的感觉完美的在扉月的后背上结合在了一起。
‘哥哥不是故意的吧?’少女将自己最大的隐私轻轻地吐露给了自己最亲密的人,‘已经33C了啊,再贴那么紧会疼的。’
......
光怪陆离的街道上,五彩斑斓的街灯下,繁华的钢铁森林里,宁静的成排门市房前,两个半大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挪动着,缓慢,但却坚定不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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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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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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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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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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