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滑瓢睁开了眼睛,但下一秒来自全身的刺痛便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总大将!!”
而当他刚叫出声的时候,纳豆小僧便大喊着从门外冲了进来――从眼睛里飙出了数目众多的纳豆。
“总大将你没事吧呜呜~”
完全就处在泪崩的状态。
而紧随其后,奴良组的干部们也接二连三地掀开深蓝色的门帘走到了屋子里。
“总大将,您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鸦天狗安心地点了点头道。
“唔,我已经昏迷了多久了?”
滑瓢敲了敲自己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
“而且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是怎么回事?”
他很奇怪地说到。
虽然在刚醒来的时候他的确真切地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但那种感觉与其说是伤口带来的痛楚倒不如用伤口最后的残留在形容更加贴切。
“报告总大将,您昏迷了一天半,身上的伤口是苏墨先生帮您医好的。”
鸦天狗恭敬地说到,除了对于滑瓢的恭敬外还有着对于苏墨的尊敬。
――不仅仅是由于苏墨治好了滑瓢身上的伤口,更因为力量。
恩,在滑瓢被打晕过去后包括绘虫在内的所有奴良组干部全部不再压抑自己而向苏墨动了围攻。
“看来你们吃了不小的亏啊。滑瓢有些坏笑地说到。
“啊,嘛........”
所有干部全部都表情尴尬左右四顾。
哦对了,因为绘虫是个冰山僵尸脸所以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过.......
‘被别人瞬间秒杀什么的还是不说为妙,实在是太丢脸了。’
所有的妖怪都决定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当然他们都没料到之后在一次酒宴中,自家组里的小妖怪们喝嗨了把这事儿全给捅了出去......
不过也正因为苏墨在他们面前显露了这样程度的力量,这些桀骜不驯的妖怪们才能对他抱有尊重的情感。
毕竟这是一群以力量为尊的家伙,如果你不展示力量的话是不可能会让它们对自己礼貌相待的。
――虽然实际上在和滑瓢战斗的时候苏墨已经充分体现了自己强大的力量了。
不过毕竟自己把他们扛把子的拍晕了过去,让他们出出气也好――恩,虽然结果还是让这群家伙亲身尝试了何为力量就是了。
本来就是这样嘛,你们出气什么的关我屁事。
但是虽然就是这样。苏墨的做法虽然让这妖怪们颇有不爽,不过也收获了他们的尊重――顺便一说,因为亲身体会到了苏墨的实力,所以奴良组的妖怪们对滑瓢的景仰之情更是如黄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绝。
...............
“诶!!总大将你是说苏墨先生他们以后会一直跟着我们行动了么?!!”
在滑瓢的房间里。众妖怪的惊讶声仿佛要将房屋的屋顶都掀开来一般。
哦对了,纳豆小僧这些元老以及绘虫这个知晓一切的家伙在听到滑瓢的话之后一直保持淡定之外。
“淡定,淡定,其实如果不是我自己放了他鸽子的话,其实我们应该在十年前就在一起行动了。”
“十.....十年前?!”
众妖怪失声。
要知道所谓妖怪大部分都是崇尚力量的存在。这些干部在加入滑瓢麾下之前都是一方霸主,之所以会加入奴良组也是因为在和滑瓢的战斗中败北并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从而交换杯盏宣誓效忠。
而同时这些妖怪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当时滑瓢也是自然经历了一番苦战。
可如果在那是苏墨已经跟滑瓢在一起行动了的话.......
嗯,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
“哟,滑瓢感觉咋样了?”
此时是正当午,山间阳光正好,鸟鸣相伴。
苏墨嘴里叼着一根清脆纤长的竹叶,轻轻抿着。
雪丽安静而端庄地坐在他身旁,手里寒气萦绕似乎正在制作一个什么东西。而艾斯特则是阖上双眼,躺下将自己的小脑袋轻轻放在苏墨大腿上。银白的长倾泻而下几乎整个地完全铺散在了地上。
配上背后从青山间逸出来的一条清清泉水,一切的一切都美的像幅画儿。
“你都给我把伤势治疗好了,如果我还有问题的话岂不是太没用了一点?”
滑瓢轻笑了一声,抬手拢了拢自己新换上的和之前那件大红袍有些相似只不过多了些黑色细密纹路的大氅,接着在走到了苏墨身边后盘腿坐下。
“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是要过来说一句啊——欢迎成为我们的伙伴。”xiumb.com
不是部下,不是百鬼,只是伙伴而已。
“原本你这句话十年前就应该说出来的才对,这可不只是慢了一天两天。”
苏墨一只手缓缓抚弄着艾斯特光滑的银色长,享受地感知着从掌心中传来的丝滑触感。
那是比最上等的丝绸更加令人为止舒畅的滋味。
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对了滑瓢。之前在过来的时候是听你们有过什么作战计划来着对吧?”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苏墨问道。
“你是说牛鬼么?”
滑瓢点头,目光也不由地向另一边偏移。
苏墨不知道他看的方向究竟是西边、东边、南边亦或是北边,只知道滑瓢正在看的那个方向就是那个所谓牛鬼在的地方就对了。
毕竟你要一个路痴去分辨东南西北什么的也实在是太难为人家了不是?
“不过话说牛鬼究竟是个什么鬼来着?”
虽然说起这件事情了。不过苏墨却根本连牛鬼是何方人物都不清楚。
“牛鬼啊.........”
滑瓢迎着阳光,微微扬起了脖子,金色的光辉洒下——苏墨突然现虽然平日里行事痞里痞气的,但滑瓢实际上却是个颇有些贵族气质的家伙。
“据我所知加上鸦天狗搜集的情报,牛鬼原名梅若丸,本是个出生京城大臣家族的人类少年。父亲于五岁时逝世。七岁时为了吊谒菩提进了比叡山,与母亲别离。由于不久便崭露头角,力量越寺内所有前辈,十岁时的才能在比叡山便已是家喻户晓并因此受到同伴忌妒,十二岁前眼睛因而受伤三次——后体会寺院并非容身之处而离去。后来他为了寻找失散的母亲踏上旅途,大概在在琵琶湖附近受妖怪引诱至捩眼山,遭当时的牛鬼袭击时,并在其腹内见到母亲的遗体。极端憎恨下,精神接触到灵性后堕入魔道,化成了妖怪。抱着母亲的遗体冲破牛鬼腹腔。并为了吊谒母亲将尸体堆积成山,率领山上妖怪袭击村庄,从此牛鬼便成了他的称呼........”
说着,滑瓢有些叹息。
“所以,你看上他了?”
苏墨挑眉问道。
那个现在名为牛鬼的家伙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啊。
“当然,所以你想看看么?——不过当然,你最好不要出手。”
“不必担心,我说了我只是跟着你一起行动罢了,出手的会是夜子——毕竟锻炼那丫头才是这次我出来的主要目的。”
“夜子那孩子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呢。”
一旁的雪丽抬头笑道,她手中制作的东西也已经完成——四个冰晶制造的小人型。
惟妙惟肖。
“那就预定目标了,是捩眼山哟!”(未完待续。)
ps:困得要死,睡觉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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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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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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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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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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