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这姑娘妥妥的穿越者啊,不管是她身上那件这个世界根本制造不出来的衣料还有看到香皂时的表情,如果不是穿越过来的苏墨就自戳双眼去!
“这次一趟出来的不亏啊,完全不亏。”
苏墨半躺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那女孩儿在石头背面的海水里洗澡——对这种小屁孩儿苏墨完全没有偷看的兴趣,嗯,木有!他一直在盘算着女孩儿的身份,之前居然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搞不好这也是个他认识人也说不定。
虽然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穿越者联萌是一个非常欢脱的组织,里面基本上没什么正经人:当然就算是正经人跟别人相处一段时间后也会变得不那么正常。但就是这么个表面上无比欢乐奇葩扎堆的组织,本身的伤亡率可以说是极高的。毁灭意志并不是什么跟仁慈扯得上关系的东西,能平安活过千年的穿越者可以说寥寥无几。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苏墨摇摇头,他也管不了太多的事情。抬头透过棕榈树宽大的叶片缝隙看着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点缀在天边缓缓拂动,夹杂着微微咸味的清新海风从旁边吹过,海潮涌动,树叶哗啦啦的响,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缓慢了起来。苏墨是经常待在海边的人,毕竟当初作为提督基地就在一个单独的海岛上,那里的海风比这里要强很多但都是相似的味道,沙滩要更白,海水倒是差不多清澈,清澈到水面以下好多米都看得清清楚楚。长春总是喜欢在岛上玩儿自己的小导弹,搞得不好就把哪里炸个底儿朝天后被俾斯麦拎到小黑屋说教。有空就喜欢搬个沙滩椅扔到沙滩上躺尸,或者扛着根大号的钓竿就去海里钓鲨鱼钓石斑什么的,最喜欢钓到金枪鱼时的手感,不过那一般都是开着游轮到海上去了之后才有,北宅那家伙特别懒,不过也有好处就是身上总是肉肉的,不是胖,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肉肉的感觉搂在怀里很舒服……
想着想着,苏墨阖上了眼睛。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懒洋洋的睡意。
......................
女孩花了很长的时间清洗身体,她已经快忘了自己上一次洗澡究竟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疲于奔命,随时随地都面临死亡的威胁,对她而言这是个恐怖的世界,随随便便一只小虫子就能要她的命,随随便便一颗植物就能吸干她的鲜血骨髓。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多致密的东西,为了生存她学会了在身上抹上泥浆和气味恶心的植物汁液来隐藏自己的气味,也学会了强忍恶心去捡拾那些被吃剩的飘满蚊虫的腐肉——相比于饿死,倒不如去赌一把那些细菌会不会干掉自己的消化系统。如果能偶尔找到新鲜的果子,比如无花果、树莓浆果之类的简直算的上是奢侈。
在这里她完全没有安全感,洗澡之类的事情根本就顾不上,而幸好,幸好她只经历了两个月这样的生活,幸好她咬着牙坚持活过了这两个月,活到遇一个强大而且似乎愿意庇护她的人出现在面前。
她表示感激。
“好脏……”
看着周围被染黑的污水和泡沫,女孩儿苦笑,水面倒影并不清晰但她至少能判断出自己脸上已经洗的白白净净露出了以前应有的面貌。头发倒是个麻烦因为实在是太长也太乱糟糟了,虽然现在花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打理到差不多的样子,但说实话,看着水面上隐约的倒影,女孩儿总觉得自己很想贞子。
头发都密到快完全遮住自己的脸了。
“得赶快上去了,不能让人家等太久……”
她自言自语着,到现在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她才注意到自己说话都有种陌生的感觉。实在是太久太久都没有说过话,她不敢想如果自己再那么孤孤单单地拼上性命活下去到最后是不是会干脆彻底遗忘了怎么开口说话。
只是想想她都一阵心寒。
她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人类,但贸然跟他们接触却险些把她整个人都搭了进去——那是个根本听不懂她的语言而且异常暴力野蛮的家伙,差点儿就把她直接扛回山洞,至于扛回去做什么……
她不笨。
“他究竟是什么人?”
生疏的穿上苏墨递给她的衣服,这种类似汉服款式的古装她并没有穿过,所以废了不少功夫,因为是苏墨的衣服所以穿在她身上显得特别宽松,总有种小孩儿穿大人衣服的感觉,虽然在女生中间她已经算得上高了。挽起衣袖,下摆垂到地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伸手勉强提起来。在穿上衣服的时候女孩下意识嗅了嗅,不过可惜她没能嗅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毕竟这是苏墨自己准备的还没有穿过的衣服。
也不知道心中究竟是失落还是什么,女孩儿往苏墨小憩的方向走去。
“那个——”
很小步很扭捏地走到那块大石头旁,女孩儿准备开口说话,但蓦然发现苏墨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好像已经沉睡。她愣了愣,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认真地看着面前救了她的男人。
一身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样式的古装,不过穿在他身上特别合适。男人的头发很长,但非常整齐有光泽,脸庞的线条明晰,鼻梁挺直,嘴唇微薄,颜色是很淡的粉色,皮肤没有任何瑕疵,虽然闭上眼睛后柔和不少但整张脸给人的感觉还是锐气十足。
很英俊的男人,至少女孩印象里似乎自己还没有见到过这么英俊的男人。
突然她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偷偷嗅衣服上气味的动作,脸上晕开两朵粉粉的云彩。
“太不知羞耻了……”
就这么扭捏着,她突然发现面前自称苏墨的男人身子突然动了一下,一双有神的黑瞳睁开,正正地看向她。
一瞬间仿佛有如剑般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如果说之前沉睡的苏墨仿佛一尊安静的雕像,那么现在睁开了眼睛的他在女孩眼中便如同神祗。
看着苏墨,她突然忘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倒是苏墨,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女孩儿,脸上渐渐浮现出诧异的神采。
“你——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女孩儿大半都被头发遮挡的脸颊,他抬手便将那些发丝拨开,目光中的惊疑更浓。
“我————”
女孩一下愣了,她觉得自己全身都非常僵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苏墨会突然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脸上的红晕更甚:“我……我忘了……”
“……”
居然忘了么?
苏墨额角抽动了一下,但自己面前的这张脸……实在是好眼熟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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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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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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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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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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