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么猜测,陈教授还是去了那农户家里一趟,只是化验出来的结果很让人意外,和这次血峰山的情况大同小异,出了二氧化铁之外,还真的有血液渗出,最后叫人挖了地底下,居然掏出一个乱葬岗,还有一个保存完整的血池!
“血池?”陈玄呵呵一笑,感觉这老头子病还没有好,这他妈的在逗我呢,要么就是不想和我说真话,陈玄自然也没兴趣听下去,要知道,自己虽说不是搞勘探的,但也是搞考古的,自己怎么可能相信这些鬼话?
当即打断了他的话,叫他别说了,好好休息,等下叫这里的医生给你看看,要是没啥大问题,到时候就可以出山回到城市去了。
谁料刚说完,就听见陈教授大叫一声站住!等陈玄回头一看,陈教授踉跄的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就满脸沮丧的叫道:“求求你,救救其他队员吧!”
陈教授突入起来的崩溃让陈玄有点摸不到头脑,难不成这家伙说的话都是真话?要是这样的话,那血峰山上的血岂不是是真的?但要是一山都是血,又如何解释?
陈玄立马将地上的陈教授扶起来,给他喂了点水,叫他慢慢说,要是有用的上自己的地方,一定不遗余力。
陈教授说,其实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但在血峰山发现的血液让这群科考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陈教授本不愿让这群年轻人冒险,毕竟这血峰山也是当地人的圣山,并且传言,谁要是打扰了圣女的休息,那可是要遭到诅咒的。
但这群荷尔蒙飙升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怪故事,当即就掏出工具,对这座山开始了地毯式的开挖。血峰山其实并不是很大,按着猎人的说法,拦腰穿过的话也就1小时左右可以穿过,从下而上的攀爬,估计也就三个小时能到达山顶。
这群科考队已经在失控的状态下开始挖掘,有的掏出金属探测仪刚打开,满耳都是嘟嘟的嗡鸣声,当然他们不是寻找铁矿,而是寻找没有铁矿的地方,他们相信,这座山既然能流出血液,那么地底下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应该在这山上有进入的洞穴!
接下来的三天,科考队都在四处寻找洞穴的入口,虽说陈教授不支持这种行为,但是全队人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挖掘,到现在就没人听他的命令,而陈教授自己也知道,就算自己离开了他们单独回去,未必就能走出这段雪山,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原地等。
第四天的时候,陈教授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他跑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其中一个队员在附近找到了一块寸超不生的沙地,并且这块沙地上面也没有任何的积雪,他们将金属探测仪放在上面,本来还在嘟嘟鸣叫的探测仪居然戛然而止!
发现这个地方的是一位20开来的女队员,名叫小慕,她的理由很简单,这下面应该是一个溶洞,因为溶洞内的温度比较高,所以上面的积雪立马融化了,而金属探测仪不鸣叫,证明了下面并没有铁矿,就是说下面是个空的,就算不是空的,那也是普通的泥土,而其他的地方说的不好听,都是大块的岩石!
小慕分析的有道理,陈教授也是这么觉得,但问题是,这群队员到底想干什么?
没一个队员回答陈教授,还是小慕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们就是想看看地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也只是好奇罢了,至于那些传说,我只能说......我们都是唯物主义,并不相信这些。”
当即说完,三四个男生就挥起了锄头开始挖掘了起来,陈教授虽说不想让他们干下去,但这已经不是他能指挥的事情了,本打算打电话报警,何奈这鬼地方就连信号都没有,唯一的通讯工具也就是能和队员联系的高频对讲机。琇書網
这群人从早上挖掘到了下午不到五个平方的沙地就被挖下去三四米,随着最后一锄头落下,就听见那窟窿处发出莎啦啦的轰鸣声,众人赶紧后退,没退几米,就听见前面哗啦一声倒塌,掀起一阵灰浪,犹如漫天的蝗虫在天上飞舞。
这群科考队队员虽说只有二十来岁,但大多数都有丰富的经验,甚至还有在校考古系的学生,各个都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所以愣是等灰浪落下来,又等了半小时,这才慢慢靠近垮塌的地方,这才发现,垮塌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个三米宽,两米高,拱形顶部的窟窿。
这窟窿深不见底,人在靠近后,一直呼呼的冒着冷气。
与其说是窟窿还不如说是一条笔直的甬道,并且在甬道出口处众人发现了精美的雕刻,门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由于科考队大都是考古专业毕业的,自然都是十分的兴奋,甚至还有人拍照留恋。
这种行为陈教授是坚决不允许的,当即下令返回,这还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说自己是科考队,不是盗墓贼,这里或许是别人的坟墓,一旦强行进入,后果很是严重,并且这违法违规!
只是到现在没人听陈教授的劝解,都在准备进入洞穴的装备,蜡烛,绳索,食物和水等等,没过半小时,这七八个人就要进入洞穴了。
不过在进洞之前这群人还是留下了一个人放风,以防万一外面出现差池,所以讲小慕留了下来,而陈教授这会儿变成了空气,嫣然就没人理他了。
陈教授没想到自己在他们心中这么没存在感,心里也是不快,虽说没跟着进去,但一个人也不敢冒然回去,只能和小慕蹲在动口发呆。
这群人就手拉着手,打着电筒缓缓的进入了洞穴,而外面的小慕和陈教授也只能等候里面的命令。
那是这群年轻人进入洞穴三小时后,小慕说自己小解去了其他的地方,就留下陈教授在动口,陈教授虽说没存在感,但是仍旧开着对讲机听这群人聊天说事儿,只不过声音断断续续,信号并不是很好。
那是过了十来分钟,小慕突然阴着脸跑了回来,这就对着陈教授大叫道:“快点叫他们回来!快点叫他们回来!”
由于小慕的举动十分的惊悚,陈教授半阵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后,对着对讲机大声呼喊的时候,那对讲机早已经一片死沉,根本就没任何的信号了。
陈教授一把抓住小慕,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小慕白刷遮脸说道:“我刚才在小解的时候,发现那前面还有这种沙地,并且还有好几个!”
发现几个同类的沙地,还有好几个这意味着什么,陈教授自然心里很清楚,简单的说,这沙地的确是可以进入洞穴的,要只是找到一个,这还可以说明这是进入洞穴的唯一入口,那要是找到了许多多,恐怕很多人就要考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有的陷阱进去后,那可是万劫不复......
就在陈教授不知所措的时候,对讲机突然来了信号,但还是十分的微弱,依稀听见里面的呼叫声,还有哭喊声,甚至还能听见有人大叫道:“快点跑!来不及了!快点退出去!”
声音只是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就戛然而止,但这足以让陈教授毛骨悚然,他脑袋一片空白,这群年轻的学生到底遇见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就要逃跑......
陈教授本打算进去看看,小慕死活不让,还被小慕一掌推到了山下,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
陈玄顿了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有一点可以承认,这老家伙好像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不然你在发狂的时候,怎么就叫出:双眼可挖,佛财难得?难不成是陈瞎子附体,当年盗取邪瓶的家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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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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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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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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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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