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睡在棺椁里面怎么说都不愿意了,这一念下去,我这陈玄就等于死了,以后我真的百年之后,恐怕都是孤魂野鬼。
谁料阿萍走过来叫陈玄别乱动,这还是你二叔的主意,这还说道:“只有死人才能见到鬼不会纠缠,活人是没法下去的,你二叔的意思把生辰八字拍了,你就能安心的下去了。后面的事情明天他自然有办法。并且还说了,不会为难你的。”
陈玄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道士也就在我面前念经半小时,听到惊堂木啪的一声作响,然后就宣告自己已经“死了!”等陈玄反应过来的时候,阿萍已经带着村民撒丫子跑了!而陈玄看着头顶上的红绳子,压根就不敢动。
这拍八字之后,陈玄竖着耳朵听外面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声音,之前的那声音也是无端的消失了,只是这一惊一乍,瞌睡早就没了,由于无聊,玩了一阵手机,在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了,眼皮一耷,就睡了下去。
或许是人在这种十分紧张的环境中根本没法睡踏实,或许是被冷醒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玄浑身打了个寒颤就醒了过来,再看看四周啥也没有,不过准备转动一下身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我的脚没法动弹了。
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脚没法动弹,其实很多人都遇见过,可以说是鬼压床,因为人身上有三把火,一般的鬼怪是不敢上身的,只敢在脚部做做文章,等人的身体舒展后,这种感觉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当然这也有科学解释,大概就是说四肢暂时处于一种没法控制的状态,但这种状态不会很久,几分钟就能舒缓。
平日里陈玄也遇见过鬼压床,几分钟就缓解了,但是这次有点郁闷了,别说几分钟,过了十来分钟,完全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去了哪里,脑袋微微抬起来看了自己脚一眼,这发现自己的脚的确存在,但是一点感知都没有!
难不成这不是鬼压床?是鬼压身?
人一旦到了危机时刻,脑袋就不受控制,稀里糊涂的乱想,然后的感觉就是身边什么东西都有问题了。那脚上传来一丝丝的酸麻,陈玄才松了一口气,这鬼压床总算是好了。
陈玄还准备动动脚,只是脚刚伸出去,那棺材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且和上次一样,声音很细,仔细一听,这都是一下接着一下的,的确是人走了过来,并且这声音由弱到强,由小变大,没过上几分钟这声音已经到了身边不远处了。
陈玄这一激,啥也没想了,一手拿着手机当武器,而另外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抓来一大把的大米,手一伸就甩了出去,只是刚丢出去两把大米,那脚步声突然消失了!
脚步声突然消失其实更吓人!
要是听得见声音,这还估算的到这人和我还有多远的距离,自己还能随机应变,要真的是什么玩意儿的话,一巴掌拍过去。
这会儿别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了,这就十分的被动了,到时候趴在上面看着自己,你要说我还能完好无缺,可能不大容易。琇書蛧
陈玄凭着呼吸,一手将大米举的高高,然后耳朵细细的倾听那外面发出来的声音,那是过了许久之后,才听见一阵的脚步声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瞌睡是没法睡了,由于知道大米这玩意儿好,那是过了几分钟,陈玄就随便丢一把大米,差不多到了天亮六点多钟的时候,手伸入枕头下面在一摸,里面就几颗米粒了。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个骨节眼上,瞌睡也来了,打着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脑袋如同放电影一样,把自己睡着后,被鬼掐着脖子或者是拉着舌头的景象都给描绘了出来,虽说不是自己去想的,但这时候的脑袋已经不受控制,并且自己还有扯断头上红绳子的想法!
最终陈玄是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阿萍站在身边的时候,还在打电话,很像是和二叔在联系,而我揉了揉眼睛就问道:“这次没事儿了吧?”
谁料阿萍压根就没理人,专心的听着电话,那是过了十来分钟,阿萍才挂掉电话,这就说道:“你......你把大米撒完了?”
“嗯,昨晚的确是有东西在围着我走呢。我不撒完,现在你真的就可以直接把我埋了!”
谁料这话一说完,阿萍脸色就突的一变,说道:“糟糕!”
陈玄看着阿萍一脸发暗的样子,这就说道:“就不是一点大米么?值得你这样子看我么?是不是非要等你头上戴白色帕子了你才甘心?”
陈玄其实就是说了一句俏皮话,谁料这丫头一听,这就阴着脸说道:“我不是说大米的事情,这大米能值几个钱?我说是靠近棺材的那个人!”
这一句话让陈玄浑身发了一个颤,准备爬起来好好和她说,只是上面的红绳子阻碍,挣扎了几下,又躺了下去,阿萍叫别动,这还说道:“怎么这么傻不拉几?你二叔叫你躺在棺材里面是干嘛的?”
“找王大妈谈.......判。”说道这里,陈玄心里有点膈应了,难不成说昨晚外面那“人”就是王大妈来的?但想想不懂呀,既然是王大妈的话,你还给我准备大米和五谷做什么?这都是驱鬼,这不是坑我么?我一个凡夫俗子,谁愿意见到那玩意儿,别的不说,有了动静那当然是做死的给外面丢大米了,这还要实验么?
阿萍听陈玄说完,手一挥叫他别说了,他打电话问问二叔,由于这会儿天刚刚亮,可能是昨晚二叔太累了,还没起床,又等到了7的时候,二叔总算是接电话了,阿萍当着陈玄将事儿一说,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二叔的咆哮声音,大概意思是怪自己大米撒多了,昨晚那个的确是王大妈,只要丢三把大米下去,王大妈是可以过来的,但把所有大米丢出去后,那家伙不敢靠近了。
陈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就大叫到:“老东西的,你不给我准备那么多大米,我怎么可能丢那么多?你这是坑人啊!”
当然陈玄虽说是大叫,但是因为阿萍走的很远,二叔是基本上听不见的,那是过了许久阿萍才回来说道:“别瞎嚷嚷了,你叔侄怎么就相似仇人一样,出了点事情就四处乱叫?”
这说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二叔说了,那大米本是给你续命的,本叫你丢三把,他想了想是他忘记给你说了。”
陈玄这一听二叔不是一般的坑人啊,这完全就是自己的克星,侄儿子都下了阎王殿了,这家伙也能睡得着,陈玄肚子是一窝火,这就叫阿萍把上面的红绳子拆了,出来好好说说,谁料阿萍说道:“你二叔说了,本也没打算要你那么做,现在看来只能让你走一招了。”
这说完后,身边就来了几个大汉,拿着钉子锤头将陈玄头上的棺材盖扶正,这就要盖下去,陈玄这一看,就叫他们赶紧打住,这就问道,真的要把我下葬了?
阿萍摆了摆头表示没办法,这都是二叔吩咐的,按着之前的计划,现在王大妈是不会来这里了,虽说他的棺椁就在身边,但是这人是绝对不会来了,只能自己下去了。阿萍这还说道:“还是老规矩,要是发现身上有什么东西,千万别动,别看,别做声!”
陈玄傻了,虽说阿萍信誓旦旦的说只是一个形式,要不了几个小时挖出来,但是躺在棺材里面这种绝望,是没人能了解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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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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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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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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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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