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对着那妇女努了努嘴巴,示意妇女给她说说,只是这妇女看了阿萍一眼,像是见了鬼一样,压根就没声响。
阿萍叫陈玄把车停下来,叫妇女坐下,要好好一问,这妇女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算门子,是我们这里的本地话,说白了吧,就是鬼打墙,我在这里跑车10多年,自古这里就一条道,根本就没看见第二条,在老人口中才知道一些事儿,开始我还不信,说是要是看见这路上出现了两条道,绝对是进了算门子的路,等车开过去,那不是幻觉,就是到了黄泉路了。”
阿萍邹着眉头也是一脸狐疑,这就说道:“你们的风俗和我们差不多的,我们也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没错!绝对是算门子。”这妇女一口咬定,这就是鬼打墙。而阿萍表示这种地方绝对不会出现鬼打墙,最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压根就没停下来的意思,陈玄摆了摆头,还是自己下车去看看,要真的是鬼打墙,这人是绝对走不得的。
陈玄将车的灯全开,然后下了驾驶室,在下车的时候阿萍还问去哪?陈玄没理他,前面不超过十米的地方就有个岔路,陈玄分分钟就到那头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所以直接下车向前走了过去,差不多走了好几米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那售票员的声音叫到:“大兄弟,别过去拉,那地方不能走回头路的,快点回来。”
陈玄吸一口气,自己是搞科研的,怎么可能怕这些东西来的?再说了,这都走了一半的路了,现在回去,在阿萍面前很是丢人,这也没理那妇女,三步并成两步继续向前走,没几分钟,接着身后的灯光算是实打实的看见了两条路。
两条路城丫字形状展开,中间是茂盛的树林,并且树木十分的高大,要不是地上的石板十分的多,并且颜色不同,不然早就被四周的树木盖住了,根本就看不见第二条路。
陈玄站在这y字形的路岔上看了许久,这两条路其实是一样宽,并且路况都十分的差,为了搞清楚前面是鬼打墙还是正常的路。
陈玄慢慢的向前挪走了几步,当满鞋子的灰尘飘起来,在灯光中散开,陈玄确定这两条路是绝对存在的,不过由于手中没有电筒,要是在继续深入,恐怕会出现状况,当即返回车中,就对着那妇女说道:“这真的是路,不是什么鬼打墙。”
买票的妇女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大声的说道:“大兄弟,你看错了吧,再说了,你一个外地人,怎么知道不是鬼打墙,我是听老人说,这条路只有一条路。”
“鬼打墙不是这样,鬼打墙严格的来说,其实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和海市辰楼的原理是一样的,但是我走过两条路,这两条路都是灰尘很厚,是可以走人的。”
说完陈玄也不和那妇女说下去,这就要将车开进其中一条路,按着陈玄的想法,左边的路应该是没走过的,而右边的路则是来时候走过的,虽说两条路差不多,但是很明显,左边路边的杂草要多的多,很少有人走动的迹象。
妇女在陈玄开动车的时候就闭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萍也不说话了,都是直瞪瞪的看着前方,陈玄问那妇女,这难不成就是去于怀镇的路?
当然陈玄是瞎蒙的,妇女听完后,叹了一口气,这立马就换了口气,听上去很可惜的那种味道说道:“你们真的要去于怀镇呀?”
陈玄没作声,等了许久,绕过前面的一大片荒芜的草地,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在哪里有事儿,所以非去不可呢,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于怀镇吧?”
“的确不知道。”妇女现在很是冷静了,一句话一句话说的很是清楚,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你在上车的时候就告诉我,于怀镇就在前面不远处,大约五公里,我这里有里程表,我是算准了这里应该有一条路,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要让我进去,我很好奇这个事情。”陈玄说完之后,偏着头还看了那妇女一眼,这人已经满头大汗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妇女很久没回答陈玄的话,那是等车加速之后,汽车快速的飞奔起来,车厢颠簸的十分的厉害,这妇女才说了一句:“之前也有人像你这样干过。”
陈玄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是什么节奏?是这妇女在胡说八道还是什么情况,陈玄将车速放慢之后问道:“你能具体点吗?于怀镇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说说吧,还有之前那个当兵的人长得什么模样?你是怎么遇见他的?”Χiυmъ.cοΜ
妇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自己都和做梦一样,这么说吧,和你个头差不多的,不过面貌漆黑,人十分的壮士,满口的粗话,也不是本地人,并且......”
“并且什么?”陈玄追问到。
“并且和今天这一出是一样的,遇见了冥婚,然后车上的人都逃走了,我们又继续找车,然后他下车去找路。”说道这里,妇女摸了一把脸,接着说道:“那次我也在这车上,可以说和你说话的内容都没什么区别。”
陈玄嘎吱一声停下车,一阵恐慌袭来,黑脸,粗话,,这人是谁?并且和我的经过还是一模一样?要是这么算下去,这大姐也是跟着这人进入了于怀镇,那么她应该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妥,但却说不出来,很像是陈教授之前说过:这是一个圈,无限扩大的圈,就算你能逃过当时的任何问题,前面还会出现其他的问题。
“古老的诅咒?”陈玄喃喃自语的说道。
阿萍坐在陈玄身边好一阵,问道:“你到底在嘀咕啥?什么诅咒?”
陈玄点燃了一支烟,没继续说下去,但脸色十分的难看,好一阵子,陈玄都没作声,那是过了许久,阿萍看陈玄不理自己,这就来了火,豁的一下站起来说道:“陈玄,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的?今儿不说,你看我怎么治你!”
陈玄一看就知道坏菜了,自己无意惹了马蜂窝,看着阿萍那一脸白刷的脸色,就说道:“这是陈教授说的,我二叔也给我提起过,当初我也不信,现在看来不得不信了。”
“说!”阿萍接着吼道。
“只是这事情.......”说到这里,陈玄没继续说下去了,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要把话说完,你要是敢支支吾吾,看我怎么收拾你。”阿萍不服气,这就要一把抓住陈玄的领口,这就要打将下来。
卖票的妇女一看,这就笑了,乐呵道:“我说妹子,家里的事儿去家里解决,毕竟这荒郊野外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你说是吧?依我看,你们小两口,还是少说几句好。”说到这里,还对陈玄丢了一个眼神,意思就是说,有啥你就招了吧,看你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阿萍没理会妇女,倒是就要打陈玄,陈玄也没躲,做了个暂停手势说道:“你真的想听?”
“当然了。”
“绝对不后悔?就像是胖子用邪瓶忽悠我们那种,你也要听?”
“这.......”
陈玄说到这里,没继续说下去了,本以为这丫头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的是,刚说完,阿萍一把逮住陈玄的领口说道:“陈玄,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要把话说明,不然,这顿揍你逃不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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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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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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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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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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