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你怎么会想回家?你爸妈他们……”
每次想到恬恬的父母,王春华心里就不舒服。
“婶子,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虽然对我不好,但是我怕他们闹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以前她和景承什么都没有,谁也不怕谁闹。
可以后就不一样了。
她会考大学,学医,会有孩子。
景承更是,会经商,会开店,会成为商业大佬。
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出来,定会影响形象。
王春华听到司恬说的,觉得也很有道理。
“今天他们下午来的时候,很显然是听说了什么,看见景承,点头哈腰的。”
“如果真能用钱打发了,就用钱打发了。”
“对啊,你和景承的小日子才过的顺心些,怎么就跑来添堵呢!”
王春华和陈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旁的司恬和景承谁也没应声。
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俩还能说啥?
“司恬啊,你怀着孩子,一定要小心啊,选个好日子去。”
王春华嘴里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
五天后,是司恬同村且还是同班同学的一个女孩的订婚宴。
在农村,只要不上学,十九岁,二十岁订婚的很多。
原主和这个女孩,小学初中读的都是同一所学校。
女孩子没念高中,跟着爹娘在家务农。
可一有空就去看司恬,俩人关系很好。
然自从原主死了,被穿书的司恬替代以后。
她就从来没联系过这个好友。
以至于对方托人带消息来的时候,司恬竟有点好奇。
原主也有朋友啊!
于是坐在家里,将脑袋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翻遍,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个好友。
名叫唐云,今年二十一岁。
因为家里穷,上学晚,所以俩人才成了同学。
唐云年纪大,无论是在小学和初中,都很照顾原主。
可俩人的境遇却不一样。
唐家只有唐云一个女儿,虽然家里穷,但唐云的父母特别宠爱她。
学习不好在家务农,也都是让她干些力所能及的,别传出去姑娘懒,不好说婆家。
到她这……
司恬嘴角边露出一抹不甚在意的笑。
原主很可怜。
父母在外,接人待事,谁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毛病。
可唯独重男轻女这一条。
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凡是儿子,做啥都对。
女儿,做什么都不对,就连吃一口肉,都跟犯罪一样。
原主家就两个孩子。
她是姐姐,所以必须什么事都要让着弟弟。
从小到大,除了没生弟弟的那几年,父母还能给点好脸色。
弟弟出生后,她就差睡猪圈了。
想到这些,司恬一阵唏嘘。
原主死亡也好,被折磨这么多年,就算活着,心里也不会健康。
怪不得使劲浑身解数,用计怀上景承的孩子。
就为摆脱父母,唯一的一次勇气可嘉。
眼下,既然得到消息,要参加对方的订婚宴。Χiυmъ.cοΜ
她和景承必须去。
顺便处理原主父母的问题。
只是她有些不理解,这梦境警示是不是来了有点频繁啊?
难道每一次在她的帮助下,大佬做了什么决定,改变了原著的剧情走向。
梦境都会提醒她一次?
——
这天晚上,景承提着东西刚走进大门,就看见小女人正在从水井里打水。
“你干什么呢!放着我来!”
从水井里往上摇水桶,那是需要用力的。
万一抻到了怎么办?
景承快速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到水井旁,打了两桶水上来。
“我不都说等我回来做饭吗?”
眸光里虽然满是责怪,可语气却很轻柔。
“我是想你在店铺忙了一整天,打点水,让你洗洗,解解乏。”
店铺装修很累,就连江城伤好了以后,也会做些力所能及的。
景承更是当力工用,特别辛苦。
“这不算什么,以前在港口背重货,比这累多了。”
景承从一旁的石凳上拿过水盆,倒了一大盆水。
洗手,洗脸。
九月初的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在店铺干活,浑身出汗,黏腻腻的。
洗洗,舒服了很多。
“我这就去做饭,你饿坏了吧。”
景承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能说到司恬的心坎里。
“不着急。”
司恬接过毛巾,一眼扫到被扔到院子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啊?”
“明天你不是回家吗?我就买了些礼品。”
无论司恬的父母如何,登门拜访,礼节不能少。
“花了不少钱吧。”
“花点钱没关系,只要他们不为难你就行。”
对于怎么和父母相处,说实在的,景承也不是很懂。
他父母去世多年,关于这两个人的记忆已经很少很少。
“恬恬,明天回村里,一定要远离心思不轨之人,包括你弟弟。”
“嗯,我知道。”
上次被小破孩推倒在地的那一幕,仍旧记忆犹新。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这一晚上,景承提醒了司恬很多。
包括如果老两口要动手,怎么躲到他身后等等。
司恬一开始听的还很有兴致,最后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看着对方的小脸,景承想起下午回家前,王婶子和德叔提醒他的。
“到时候你可机灵点,别让司恬父母有动手的机会啊。”
“对,景承啊,一劳永逸也没什么不好,你和司恬的日子还长着呢,失去点小钱,以后他们不敢来作。”
话糙理不糙。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翌日清晨,司恬早早的便起身了。
订婚宴在上午十点开席。
从和县到她出生的高家屯,骑自行车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甚至还长。
为了方便,景承借了一辆蹦蹦车。
她坐在里面,不会很累。
“哈哈,王涛也挺厉害的,啥人都认识啊!”
“涛子会说,三教九流都认识些,你想借什么东西,找他绝对没问题。”
蹦蹦车是烧油的,有了它,时间会缩短很多。
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能到高家屯。
“好了,坐上来吧。”
景承往蹦蹦车的座椅上放了两个厚厚的坐垫。
“这车有点颠,尤其走往你们屯子去的村道,有坐垫会好点。”
怕司恬坐着不舒服,在旁边还临时加了两个厚点的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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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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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yetianlian.org。m.yetianlian.org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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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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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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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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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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