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李卫东才被喧嚣吵醒。
“贾家嫂子,你也太没良心了,把一个半掩门子说给解成。”
“贾张氏,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
....
看来阎埠贵忍了两天,终于要对贾家发难了。
李卫东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于莉脖颈下抽出来。
看到她洁白光滑的眉头紧蹙,忍不住啃了一口。
于莉长睫毛微微抖动,眼睛缓缓睁开,看到李卫东那张大帅比的脸,小脸顿时羞红起来。
“你再躺一会,我给你做饭...波...”于莉挣扎着坐起来。
“得,不躺了,外面好像在吵架,我去看看。饭也不用做了,快中午了,等会咱们去外面吃。”
李卫东穿好衣服,打着哈欠,离开了屋子。
于莉起了床,看到大红被单上狼藉不堪,小脸顿时臊得慌。
于莉啊于莉,你那么有家教的女孩,咋到了床上就把持不住了呢!
于莉最终把原因归结于李卫东太有吸引力了。
长得那么帅,哪个女孩见了腿不软?
“得赶紧把被单扯下来,要不然于海棠那个丫头片子来做客,看到了就麻烦了!”
于莉拉扯被单子,一方手帕从被子里掉落下来。
于莉赶紧将手帕叠好,放进了箱子底部。
....
另外一边。
李卫东来到贾家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不得不说,四合院住户们已经养成了吃瓜的习惯。
只要有风吹草动,都一窝蜂的围上去。
许大茂顶着黑眼圈子,眼角处挂着血道子,打着哈欠,脚步飘忽的挤进来。
傻柱也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看到许大茂脸上有血道子,傻柱就开始阴阳怪气:“吆喝,大茂,又被媳妇揍了?”
许大茂瞪他一眼:“嘿!孙子。我有媳妇,不像有些人没有媳妇,整天只能跟在寡妇屁股后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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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孙贼又想挨揍,是吧?”傻柱挽起袖子,就要揍大茂。
这时候,贾家的门开了,贾张氏走了出来。
好戏开场,两人都熄了火,看热闹要紧。
李卫东也挤了进去。
只见贾张氏抱着一个镜框。
镜框上的老同志似乎因为出场次数太多,神情有些无奈。
不愧是贾张氏,起手式就是召唤老贾,这下有意思了。
“你...你把贾大哥请出来干什么?”三大妈有点胆憷,后退两步。
“贾家嫂子,翠花的事情,我就不给你计较了,你只要把媒人礼还回来就行。”阎埠贵也觉得事情难办了,不得不作出让步。
欺负孤寡说出去不好听啊!
“哎呀,他三大爷啊,我又不知道那翠花是半掩门子,再说了,媒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自个儿不准问清楚,怨得了我嘛!”
贾张氏说话间扭头把棒梗也拉出来了。
趁别人没注意,她给棒梗使了一个眼色。
“啊……呜呜呜……”棒梗开始嚎啕大哭。
有了棒梗氛围中造势,亡灵召唤威力翻倍,围观众人的汗毛都炸了。
“不....不是...你这不是耍无赖嘛!亏得我跟贾老哥是多年的朋友,你就这么坑我啊!”阎埠贵气得嘴角发抖。
贾张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老贾啊,老贾,你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家欺负,我也不活了,你快把我带走吧!”
亡灵召唤正式发动,一时间围观的人群都觉得瘆得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阎埠贵知道想把钱要回来,没那么容易。
可那是两块钱,就相当于他的半条命。
阎埠贵咬咬牙:“贾张氏,你耍无赖是吧,那好,今天我就跟你拼上了。”
阎埠贵‘蹭蹭’跑回屋,又‘蹭蹭’跑了回来,手里多了根泛黄的白布条子。m.χIùmЬ.CǒM
傻柱嘴贱开玩笑:“三大爷,您要给老贾哭丧啊~”
阎埠贵没有理会他,奔到贾家门口,把白布条子套在门楣上,然后打了一个结。
扭头看向人群:“解成,把凳子搬过来。”
“哎,来喽!”
阎解成搬了一把凳子,阎埠贵颤颤巍巍的站到凳子上,脑袋往白布条子里一套。
扭头瞪着贾张氏:“今天你要是不把媒人礼还回来,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贾张氏傻了:“这这这……”
看热闹的刘海中和易中海也慌了。
为了两块钱,把命拼上,在别人身上不可能,这个阎埠贵却保不准。
易中海赶紧道:“傻柱,快,快把你三大爷救下来。”
傻柱刚要上前,阎埠贵就把凳子蹬得乱晃:“谁敢过来,我就...就真吊了啊!”
嘶。
嘶。嘶。
嘶。嘶。嘶。
围观吃瓜群众顿时一阵倒吸气。
死在别人家门口,这老教师也是拼上了。
李卫东在心中给阎埠贵默默的点个赞。
以毒攻毒,干得漂亮。
一个是上吊,一个是亡灵招呼,双方都释放了大招,局面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秦淮茹站了出来。
她知道贾张氏这次确实过分了。
如果真让阎埠贵吊死在门口,那他贾家就犯了众怒。
忙跑到屋里,从床底下翻出两块钱,塞到了阎埠贵手里。
深深的鞠了一躬:“三大爷,真是对不起,我婆子年纪大了,有时候就是爱犯湖涂,不过她没有坏心眼。
您是老教师,是文化人,觉悟高,这次就原谅她吧!”
谁还能真上吊啊!
阎埠贵拿到钱,把脑袋从白绫里伸出来,欣慰道:“秦淮茹,贾家有了你,还真是一大幸事。”
说罢,他扭头狠瞪贾张氏一眼:“老嫂子,你这次可是太过分了!”
拿到了钱,阎埠贵也知道依照贾张氏的尿性,想在多得一点,是不可能的事情,便带着三大妈回了前院。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回到屋,贾张氏埋怨秦淮茹:“儿媳妇,昨儿黄叔把媒人礼要走了,今儿你不该把钱还给阎埠贵,在家这是落了个鸡飞蛋打,合着我白忙活这么多天。”
秦淮茹道:“妈,你咋犯湖涂了,黄叔会找人收拾你。阎埠贵今天玩这么一手,能让吐沫星子把咱家淹死。”
唉,这老婆子也是老了,最近几次行动都连连吃瘪,以后贾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也知道再闹下去会犯了众怒。
她只是不甘心。
更让她生气的是,在喜宴上,家家户户都分了不少剩菜。
轮到她的时候,刘海中却让傻柱不要给她剩菜。
真真是气死人了。
不就是没交份子钱嘛,这钱反正是大伙的,用得着这样吗?
想到剩菜,她就想到了傻柱,小声滴咕:“儿媳妇,傻柱最近可是没送剩菜,你可得想点办法。”
秦淮茹嘴角微微翘起。
经过这几天的PUA,傻柱应该驯服了,该检验成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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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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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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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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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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